我坐上一台沒有百合花香、沒有刷卡機、 甚至也沒有空調的老舊計程車, 後車廂不知道放了甚麼隨著煞車起步頻頻滾動出聲。 前座兩邊窗戶都半開著,被風吹亂的髮讓我的視線模糊起來。 正值下班時間的窗外, 飄進來濃厚廢氣混雜著車內老司機身上的異味, 一時間我以為我在中國,或者哪裡,就不是台北。
我們每天循著熟悉的路途上下班,假日上餐廳、看展覽、 購物或者小旅行。 我突然覺得人類渺小得可怕,就像我們看一隻螞蟻一隻蚜蟲, 終其牠一生可能不出一棵樹、一片葉。如果不刻意做點甚麼, 我們對於自己的生活以外的生活,一無所感。 你說我們可以閱讀可以看戲, 但書裡的風和吹上我臉的那一陣就是不同。
刻意做與不刻意做,都是道理。我只能不停地辯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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