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宮內視鏡

我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，躺在手術台上的感覺，
我試著要練習，或者說是想先用想像，來適應即將來到的全身麻醉，以及子宮腔鏡。
當我真的躺上手術椅，一切還是在想像之外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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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的緊張，因為在手術室裡枯等足足4小時，消失殆盡。
從10點報到換上全套手術衣坐在手術等候室裡看唯一的民視新聞，
整整4輪的整點新聞，我沒有了緊張，只有疲憊、冷、和怒氣。

手術等候室裡的護士和志工們其實都非常和善，
深怕我們著涼、腰痠，也會特別關注兒童與長者病患。
但4個小時，也就是禁食禁水已經長達14小時的我，
實在很難再有好臉色。連帶對於在外等候的媽媽也感到異常愧疚。

直到等候室裡一個病患也沒有，我的名字被呼喚了。
一時間我甚至沒出聲，任性想要小小表達我的不平，
「整間等候室就只剩我一人，我當然就是你要找的人。」

進入手術室，和我想象數十遍的都不同。
裡頭有很多人，看起來主要都是護士們（請原諒或許其中也有護理師或醫師），
領我進門的護士指示我坐上手術椅躺下，為我蓋上暖被（烘得暖乎乎的薄被），
右手伸出來量血壓，左手伸出來準備打麻藥點滴，
同時為我在胸前貼上幾個心電圖圓圈，我的左手食指也夾了某個測量儀器。
此時這位在我身上忙上忙下的人向我正式說明，他是此次負責我的麻醉師，
也問了我一些簡單問題，並且非常溫柔的跟我解釋，
麻醉針會有點痛，因為是手術軟管。

天啊，手術軟管真的很痛，直到現在我回家了左手腕還是隱隱作痛。

我眼睛睜得大大的，努力想要感覺是否有想睡的意識，
並且轉來轉去觀察手術室裡的模樣，
麻醉師大概看出我的緊張，另外為我注射一支我想是鎮定劑的東東，
她說那會讓我有點暈，但請別擔心。
沒多久我果然感到暈，心跳也稍微緩慢下來。

然而當其他幾個護士開始褪下我的褲子，為我消毒橋姿勢，
光溜溜的下半身的颼涼感，又喚起本能的緊張，
我開始無法控制地發抖，一直發抖。
我記得我有跟護士們說我在發抖，他們接著替我穿上特製的手術衣，
一件像踩腳褲一樣可以包住腳丫子的褲子，只是重要部位有個洞。

再有意識，我就已經在恢復室裡了。
看了看時間，約莫過了一小時，我隨即告訴身旁的護士說我想上廁所，
他們便為我喚來媽媽。

今天就這樣結束了。
醒來後下腹沒有任何不適，只有殘餘麻醉藥讓我頭暈想吐。
而且，從頭到尾沒看見醫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