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固執地蹲在白色陶瓷洗臉盆的柱腳,與大面落地淋浴隔間玻璃之間的狹小空間,努力把頭往內塞,只為揪出那造成柱腳底部總泛著一圈水光的兇手。我擦了再擦,水龍頭關了又開地測試,眉頭一緊,吁了口氣,這「溼」真令人心煩。
對於「溼」與「乾」,我似乎有一種嚴厲的偏執。打從心底就厭惡一切以「溼」的狀態存在之事物。不愛燴飯愛炒飯,不愛湯麵愛乾麵,別人擰過的抹布一定會再擰過,沒有對外窗的浴室總算也讓我裝了台乾燥暖風機,甚至跑步30分鐘了,也不見一滴水珠狀的汗. . .
尋著這些小事拼湊成一個這樣的自己,有點吃驚。原來我已經這樣生活了好一段時間,說不定我偏執的心理,長久以來控制了身理,連汗水都不准多流。
難怪芳療師總說我的肢體像緊繃的琴弦,她們柔軟的手一碰就知道。「哇,小姐,你壓力很大喔?身體很緊呢。」「甚麼?沒有阿,我現在明明就沒甚麼壓力。」心裡是這麼想的,卻老貧嘴把這壓力怪罪到吉米身上。
有個放浪不羈的攝影師朋友曾說,在我身上看見很多無形的線,把我束縛著。我可以不必生活得那麼苦,僅管自己不以為苦。不過總算找出一條線,哪天剪斷所有纏繞的線,是否就是真實的我呢?
3 則留言:
「放浪不羈的攝影師朋友」,是周X先生嗎,純好奇。
我剪剪剪~~
哈...放浪不羈的攝影師朋友,一定不是我啦
沒放浪過的老爺留
吼,大家都對放浪不羈的攝影師比較感興趣,真過份耶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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